七零军嫂陈可秀,糙汉团长宠上天,作精媳妇撩翻全场!
发布日期:2025-07-14 14:52 点击次数:187
你是否也曾被平凡日常所困扰,渴望一场甜蜜的现言恋爱来治愈内心?推荐这本我最近看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小说!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温馨与意外,每个转折点都让我心跳加速。女主聪明又独立,男主深情且专一,两人的互动超有爱的。一口气读完后,我忍不住要和大家分享这个小宝藏了。不看真的会后悔哦~快来一起沉浸在这段浪漫故事中吧!欢迎交流心得,一起聊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小瞬间。
《七零,糙汉被作精媳妇撩翻了!》 作者:吃个小金桔
第1章我和孩子抢秋千
“邵团长娶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,平时发神经就算了,居然和娃子争秋千,把孩子的头都打破了,忒不要脸。”
“可不就是,一天到晚像个疯婆子,头不梳脸不洗的,看了都烦,还好意思四处蹭饭,舔个脸恶心人。”
“啧啧,邵团长也是可怜,娶了这么个女人,训练完回家还得给她洗衣做饭,挨她骂,那刻薄的声音,我隔两堵墙都能听到。”
“我听说邵团长要打报告离婚了,以后咱不用见她了。”
“别乱说话,一会儿说你挑拨是非破坏人家夫妻关系,过来打你了,看她眼神直勾勾的,凶狠得很。”
刚抓着秋千绳艰难站起来的陈可秀瞅了一眼她们。
凶狠……
她的眼神难道不是迷茫吗?
真能添油加醋,唯恐天下不乱。
她们的这种发言,要是放在之前,可能已经打起来了。
不过,芯子已经换成了她。
下班回家的路上,遭遇追尾,出了车祸,醒来就在这鬼地方了,多出来的记忆提醒着她,眼前的一切,都不是梦,是真的穿越了。
扒拉了下黏在脸上的头发,拍拍身上的土,捂着还有些发晕的头,尽量快步往家里走,生怕慢了会被吐口水。
别说她们嫌弃鄙夷,她自己都挺想呕的。
脏也就算了,还是那种吐老人口水,和同龄人掐架,抢小孩东西的已婚妇女,还能不分场合指着男人的鼻子骂街,名声臭得不行。
关键是,这才1974年,一个物资全靠票的年代,条件艰苦。
她什么都能吃,最不能吃苦了,这简直要她的命。
瞅瞅这个地方,屋子是并排的,三户人家一排房子,尽头是厕所,旁边是自来水管,平时用水还得提回去。
掏了钥匙打挂锁,拉开门,入眼是二十来平地方,有个木头衣柜,还有个煤炉子,靠墙的地方是一张不大的床。
床上黑乎乎的被子上还有七零八落的衣服,四方的煤炉子表面上是不知道撒的什么汤,都干了。
拥挤杂乱的屋里,隐隐约约飘出发酵发霉混合着腐烂的味道。
陈可秀捂着口鼻,想笑又想哭,五官挤出来的表情一言难尽,站在门口想了很久,最后还是认命了。
活着比死了强。
原主不想过这种日子,直接摆烂,破罐子破摔,她却不想泡在垃圾堆里,开始动手收拾起来,脑子里回想着多出来的记忆。
这副身体今年21岁,生得秀气可人。
下乡时,就被邵卫国的亲妈看上了,陈可秀当然不愿意,她的目标很坚定,要等回城分配工作,不要呆在乡下。
邵母哭死哭过地央求着妇联,说她儿子那么大了,为国为民,都没结婚,也没人管着饮食起居,国家也不管,可怜极了。
从那天起,就不断的有人给陈可秀做思想工作,都游说到许家父母那边去了。
许家人觉得邵卫国挺有本事的,到时候可以拿钱补贴五个弟弟妹妹,半逼迫半哄着她嫁。
她耳根子软,也觉得嫁给邵卫国,就可以随军,不用干活了,就同意嫁给一个都没见过的人,两人就打结婚证的时候见了一次。
看到邵卫国身强力壮,连手臂都有青筋,一米八几的大高个,完全不符合她心目中的读书人形象,瞬间就想悔婚,但是没敢,毕竟最后还是收了彩礼的,怕挨打。
捏着鼻子说是自己同意的,领证了。
领证之后她哭天抹泪地不愿意同房,邵卫国也不勉强,回了部队。
人走了她又后悔,在乡下还得干活挣公分,看啥都不顺眼,和婆婆吵架,打骂小叔子和小姑子,在村里掐来打去,闹翻了天。
邵卫国隔着老远都被家里老娘请人捎信、打电话、发电报各种抱怨骚扰,就亲自去接了人随军。
她怕邵卫国,不想随军,奈何娘家人又吓唬又骂的,这才来了。
慢慢地,发现邵卫国看起来凶,但是不会动手,对她也挺好的,就开始作天作地,能得罪的人都让她得罪光了。
这不,家属院里树下的秋千,她都要去抢,推了张团长家的好儿子摔得头破血流,自己也摔了一跤。
陈可秀想想都觉得社死,捂了捂脸,安慰自己,以后不听不看就好了,活着最大嘛。
把东西归置了一半,就累得气喘吁吁,靠在床边喘气,初冬的天,满头都是汗水。
只得把棉袄脱了,继续干活,把暂时用不到的东西,都收起来堆在角落里,不怕受潮的塞到床底下,只留下需要用的。
这么拾掇,家里看起来宽敞多了。
准备生火,烧点热水洗洗自己,然后做饭。
原主有七八个月没做饭了,邵卫国也不回来,训练完会找别的宿舍睡。
由于她蹭饭到恶名远扬,邵卫国怕丢人,给她交了伙食费,有时自己带回来,有时托人带回来给陈可秀。
长时间不开火,家里没有热乎气。
干活的时候不觉得,歇下来,就觉得冷了。
想生火取暖,却只能看着煤发呆,这火柴怎么才能把煤点燃呢。
目光转悠了一圈,视线落在清理出来的旧报纸上,确认了一下,都是一年多前了的,开始点了惹火。
报纸都快烧光了,呛得鼻腔里都是烟,愣是没能让煤炭有燃烧起来的迹象。
“完球!邵团长他媳妇要放火烧房子了!”
“冒烟了,快去叫邵团长。”
陈可秀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,真不怪别人夸张,这屋里,许久没冒过火烟了。
她站起来,打算出去解释解释,不然一会儿组织上该来人了做思想教育了。
原主能当面骂回去,她做不到啊。
手刚碰到门把手,门突然打开了。
由于家里空间太小,门是往外拉的,她差点摔出去。
慌乱之间,伸手乱抓着东西,才稳住身形。
突然发现是抓住的皮带,尴尬地松开手,直起身站好,偷偷拿余光瞄她名义上的丈夫。
身姿挺拔的邵卫国站在门口,以一举之力就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所有光,她也就到对方的胸口上方一点点。
努力仰头看他,距离贴得太近,只能看到他的下巴。
邵卫国往后退了两步,浓眉拧了起来,有些不耐烦,“你还想做什么?”
第2章他要回来睡
邵卫国别开眼睛,进来关上门,陈可秀看清了他的脸。
浓眉大眼,高挺的鼻梁,小麦色的皮肤,整个轮廓确实算不得精致,其实也还算俊朗,爆炸的肌肉在衣服下若影若现。
慌乱中陈可秀指了指屋里小声道:“在生火,有点饿了。”
邵卫国眉头皱得更紧了,平时趾高气扬的,一口一个乡下人。
这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,怎么看怎么瘆人。
眼神越过她的头顶,看到整齐的屋子,露出一丝惊讶。
脏乱的屋子已经消失不见了,归纳整理得很好,不亚于他整理的,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,那以前怎么跟瘫痪在床一样的。
难道是知道他今天一定要把离婚的事进行到底么。
不过,装勤快,也没有用。
谁还不知道她的德行呢。
“进屋,有事和你说。”
陈可秀紧把火扑灭,收拾一番,这么严肃,今天推倒的孩子,不会出了大问题吧?
名声差、吃苦,她都接受了,坐牢的话,那是万万不行的。
邵卫国见她发愣,伸手拽了她进屋,用脚踢了门关上,正色道,“我明天会打离婚申请,你有什么要求,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。”
离婚的事,他已经提过几次了。
奈何每次陈可秀都撒泼打滚,又叫又骂,最后不了了之。
这次,即便是闹得全部队都来围观,他也不可能松口。
陈可秀松了口气,不是坐牢就好。
她搓着因为打扫和生火脏兮兮的手,尽量平静地说道,“离婚可以,不过现在不行。”
现在这个社会状况,她目前没有能力养活自己,回娘家啃老更不现实。
父母加起来不到五十块钱的工资,家里弟弟妹妹,个个都面黄肌瘦,她要是敢回去,马上就能被卖下一家去。
嫁给邵卫国,可是收了彩礼的,人家连睡都没睡过,还被搞得生活一塌糊涂,到时候邵母不得上门退彩礼?
要离婚,至少也得等到找到路子过日子才行。
前世家里不穷,但是她早早的生活自理,赚钱养活自个儿了,不得已让他养着,实在是难为情,头垂了几分。
“我家的条件,你也是知道的。这段时间的开销,我可以打借条,以后再慢慢还你。”
已经准备好应付她大吵大闹的邵卫国,话都噎在了嗓子里。
这有商有量的,态度也端正,要是他非得离,显得小肚鸡肠。
只能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煤炉子里的纸灰,脸色沉了下来,拿起一张烧了半截的报纸,“谁让我动我抽屉?”
虽然是旧报纸,他还要留着翻看的,现在要提升文化水平,他字都还没完全认全,就给他烧了?
陈可秀被他的盛怒搞懵了,心虚气短,“我是觉得挺旧的了。”
都起毛了,还不能生火么。
“再旧,那也是能当书看的。”邵卫国冷笑道,“珍惜书本,你不懂?”
陈可秀哪里想得到,旧报纸在他眼里那么珍贵,总觉得和这个年代格格不入。
想到以前优渥的生活,哪至于烧旧报纸就会被劈头盖脸骂的,还不是为了生火吗?
她被熏得眼睛疼,还要被骂。
委屈又不忿,还思念家,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。
邵卫国见她只是委屈地哭,还是没撒泼,再看看整洁的屋子,深吸一口气,勉强平复心情。
“行了,别哭了,以后注意,我生火。”
陈可秀盯着他的冷脸,胡乱抹了把眼泪,坐在床边上,看着他生火,分心想着赚钱的事。
还没改革开放,做生意就是自取灭亡,找工作……一个萝卜一个坑,就是工人的职位,竞争都堪比前世考公务员,真是令人头疼。
她折腾了半天的火,在邵卫国手里,三两下就燃起来了。
顺嘴像前世拍领导马屁一样,夸赞道,“还是你厉害,我弄半天都不行。”
既然暂时走不了,不如先改变处境,争取过得好一点儿。
邵卫国拿铁盘子盖火的手顿了顿,天天指着他鼻子骂他脏臭,是洗不清泥味的乡下人的陈可秀,居然能夸他。
还真是怕他离婚呢。
陈可秀没得到回应,也不气恼,毕竟夫妻二人和陌路差得也不多。
再多不忿,也得接受这个事实,不如平静点对待。
她拎着水壶去外面接水,烧水洗头洗澡。
邵卫国微微侧目,她除了刚来大院的那几天,会做点事之外,其余时候都在躺着,要不就是惹事生非。
说她几句,稍微不顺心就边哭边骂,今天挺有眼力见。
要是她能保持,一直装下去,不离也不是不行。
陈可秀看着水管,有些恍惚,这是什么日子啊。
姥爷以前也是军人,听姥姥说家属院是五层楼房,家里有厕所有水管,怎么这个军区环境就这么差呢。
瞥见旁边等着接水洪嫂子似笑非笑,她无奈又心烦,见壶满了,忙拎着飞奔回家关门。
且得在这边住一阵子呢,得洗白自己才行。
思索着怎么解释那些天怒人怨的行为,愣是忘记了这门是往外开的,使劲往里推了老半天。
“别推了,往外拉。”屋里传来邵卫国浑厚的声音,陈可秀才反应过来,瞬间脸色涨红。
这破门,她今天已经出了两次糗了。
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,见他坐在煤炉子旁边,长手长脚的,拿着剩下的那张报纸,似乎还在心疼被烧的那些。
见他目光看过来,陈可秀忙道歉,“烧报纸的事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邵卫国眉头皱了皱,没有搭理她。
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添堵的,她最擅长这种事儿了。
陈可秀颇为头疼,这个领导真不好哄。
连忙把水壶放下,坐在他旁边,斟酌着说话,“邵团长,这两年,是我不懂事,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事儿。别理会我说的那些话,都是疯言疯语。”
见他依旧面无表情,陈可秀有些头疼,沉吟了下说道,“我决定洗心革面了,你能不能忘记以前的我。”
“行。”邵卫国把报纸放下,冷硬地通知她,“以后我会回来住。”
第3章该履行夫妻义务
没有紧急情况,一直住在宿舍,也不是事儿,政委都找他谈话好几次了。
她再不愿意和他住一起,也不能惯着了。
继续不愿意他留下,那就离婚好了。
每天给她擦屁股,实在是心累。
陈可秀的笑容龟裂,下意识看了眼床,目测一米五不到,他这么大的块头,两人睡一起,不得拥挤?
她母胎单身二十多年,突然上来就和男人睡一张床,还是合法夫妻那种,怎么想都接受无能。
可这是人家的家,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呢。
分明是共用一个身体,怎么待遇差这么多啊。
原主发疯叫嚷着不许他回来睡,他就不回来,怎么到了自己,就跟下发通知文牒一样的。
她迟迟不语,邵卫国也来了火气,不给她留情面,“陈可秀,我以前念你年纪小,给过你很多机会。你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,我没觉得有问题,但是夫妻的义务,你是不是应该履行?”
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,什么都不做,连手都不让摸,碰一下手臂,半夜能尖叫得全家属院都知道,搞得他跟强奸犯一样的。
他是男人,不是乌龟,忍她这么久也是够了。
陈可秀眼睛瞪大了些,啥意思啊?
靠啊,和原身结婚两年,他都没非要那啥啥,现在轮到她了,第一天就要求了。
看他的样子,要是不履行义务,就会被扫地出门。
盯着邵卫国的脸看了好久,挺在她审美上的,而且吃人家的,喝人家的,要不……
什么富贵不能淫,都是屁话。
这么冷的天,要是被赶出去,要么冻死在外头,要么回娘家被卖到下一家,换个男人也许还没他俊呢。
睡就睡呗,都嫁人了,睡一觉怎么的了。
她闭上眼,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。
邵卫国暗自冷哼,他就这么差吗?就至于这样?
“行了,别整这出。”邵卫国站起来,整理衣服,“我就回来睡,不碰你。”
陈可秀松了口气,笑嘻嘻地说道,“也没有了,就是咱也不太熟,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呸,要是八零年代就好了,做点什么都能糊口,至于为了一口吃的难倒英雄汉么。
她生得好看,可惜头发散乱,还有打扫留下来的灰尘,脸脏兮兮的。
虽然现在毫无攻击性,没有撒泼打滚眼泪鼻涕糊一脸,也没什么美感可言。
邵卫国瞅了她一眼,“注意仪容仪表。”
“是,长官。”陈可秀态度良好,铿锵有力。
她也不是故意不洗,是压根没来得及,当她觉得这样舒服?
邵卫国点点头,走到门口,回头警告道,“你以后别再去吵架惹麻烦,不然我会打报告直接离婚。”
陈可秀撇撇嘴,呵,威胁谁呢!
她就吃这套,“晓得了。”
见她这么乖,邵卫国还有点不自在,拿离婚威胁一个女人,不是男人所为,可他也没别的办法了。
带兵出任务他无所畏惧,就是拿女人没办法,总不能听他们说的,媳妇越打越听话吧。
他走了,陈可秀觉得屋里的空间大了不少。
饿得不行,捡了几个土豆塞到煤炉子内侧烤着,倒了温热的水洗手。
把床单和被套拆下来,准备换干净的。
还好原主是真的懒,没想过换床上用品,不然以她的风格,怕是会把脏的都塞回去,她才会想哭。
柜子里的被套还是新发下来的,白底军绿色的被面。
把原来订被套的线重新穿上,把新的被套订在棉絮上,床单没有配套的,她找几大朵牡丹的床单换上。
拧了抹布,把家里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。
整洁的屋子,干净的床铺,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水壶也叫嚣着,差不多开了。
忙提了桶出去接水,把开水倒在热水壶里,剩下的倒在盆里,兑了凉水,在屋里擦洗。
艰苦朴素的生活,她实在难适应,想念热水器的一天。
好在守着煤炉子,家里空间也小,到是挺暖和的。
边用铝盆放在炉子上烧水,反复几次,总算是把头发和身上洗干净了,总算是觉得轻松了。
把家里收拾干净,吃了烤得外层酥脆的土豆,觉得没饱,着手准备做饭。
家里的东西不多,半袋玉米面,几碗小麦粉,七八个生芽的土豆,一根干巴的萝卜,一棵外皮烂得不能再烂的白菜。
至于调料,她收拾的时候,压根就没看到。
陈可秀真的是醉了。
她从小就没怎么吃过苦,更没过过连油盐都没有的生活,也就是跟着姥姥学了做饭,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。
只能用了小麦面,揉了扯片,和白菜一起煮,彻彻底底的素食,虽然能吃出小麦粉的香味,不过寡得慌,半天吃不下去。
听到门外的脚步声,她忙放下碗筷,冲过去拉开插销。
邵卫国手里拿着饭盒,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,不知道是屋里热的还是热水熏的,白皙的脸上透出红色,半新不旧的花衬衫袖子卷起一小节,露出纤细的手腕。
他喉结滑动了下,把饭盒递给她,“吃饭吧。”
真是要命,娶个媳妇跟祖宗一样,能看不能吃。
陈可秀接过,笑着说道,“以后你别破费了,明天应该交伙食费的日子,咱俩的都别交了吧,剩下的钱,攒起来。”
邵卫国看似职位不低,也只是赶上好时候,部队搞年轻化,他上个月才升职的,但是入伍时间不算长,工资只有60元。
要知道,入伍早的排长,工资都能到55元,他这个就是职位高,实际上,待遇就那样。
这点工资比普通人强多了,可是邵母身体不好,别说挣公分,还得经常吃好的补身体。
弟弟妹妹都是半大孩子,要上学,不挣公分,学费吃喝拉撒都要钱,其实没能存下什么钱。
娶她的时候,188块钱的彩礼,还是欠了几十块钱债的。
要不是不想出彩礼,邵母也不会打她的主意,就因为她爸妈是工人,有工作,才找人去动员她牺牲,一分钱不要嫁给邵卫国。
可惜许家也不是吃素的,嫁可以,必须给彩礼,僵持了好一阵,还是邵卫国挥手说给。
这会子养着她,不但没能做饭省钱,还多出一份伙食费,这是不小的负担,只怕是捉襟见肘了。
她其实挺同情邵卫国的,娶个媳妇没能减轻压力,也没能同房,还到处帮忙擦屁股。
真不好意思让他多出多余的花销。
履不履行义务是另外的事儿,她也不能哐哐浪费别人的钱。
第4章女人嘛,哪个不一样
邵卫国眼神复杂,要是她一开始就奔着过日子来的,而不是作天作地到现在才开始装就好了。
陈可秀有些不自在,扭开头说道,“你别这样看我,都说以前是不懂事了。你不是要离婚嘛,攒攒钱,以后娶个好的。”
这是真心实意的。
当兵的,没娶到老婆的多的是,比如她小舅舅,当了十几年兵,打了一辈子的光棍。
邵卫国抿抿嘴,语气生硬,“你要是能一直这样,那就不离。”
别张口闭口就是骂他土包子,没文化的流氓,好好说话,别横眉冷对的,有啥不能过的。
都是女人,哪个不一样,高矮胖瘦,也就那么回事。
何况今天看起来,比哪家媳妇都强。
陈可秀看出他的心思,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好吧,真不能用后世的眼光去衡量现在的思想。
“嗐,不说这个了。”她转移了话题,打开着饭盒,笑盈盈地说道,“让我来看看,今儿个吃什么。”
声音清脆,笑得明媚,这是邵卫国没见过的样子,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她刚来的时候,大家都说他福气好,娶个漂亮的老婆,打趣他以后都不想离开家,现在都笑话他家里都回不得。
陈可秀看着饭盒里有几片肥肉,以及水煮土豆,这是军官偶尔才有的伙食,当然伙食费也贵就是了。
根据记忆,好像邵卫国交的伙食费不一样,他自己的都是那种早中晚都是土豆和玉米饭的伙食。
这样的好伙食,是给陈可秀的,有一说一,对媳妇是真不错。
“你在食堂吃饱了吗?”
陈可秀也不等他回答,就把筷子塞到他手里,“这会儿应该也饿了吧,你吃,我今天有吃的。”
她则是端起清汤寡水的白菜面片吃起来,虽然没滋没味,但是不会像玉米饭一样拉嗓子。
邵卫国受宠若惊,这女人真吃错药了,居然还能问他饿了没饿,还把肉让给他了。
看着她皱眉吃饭,十分秀气的模样,觉得不可思议。
她虽然是城里人,也许是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,很难吃饱,她吃饭向来是稀里呼噜的,还会端着碗沿边上转圈吃。
虽然不应该,但是她之前吃饭就像猪崽抢食。
装得可真好。
都快赶得上政委他媳妇了,那是实打实的富贵人家出生。
陈可秀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问道,“看我能饱啊?”
领导直勾勾地盯着,她得有多心大才能吃得下去。
邵卫国心里微烫,她不会是真的改变了吧,都是一样的生气了,语气也凶,这会儿却是莫名的可爱。
同样是生气,却是有疯婆子和小猫咪的区别。
他想了想,从兜里摸出六十块钱,给了她三十块钱,“刚发了工资,你不是想自己做饭吗?给你生活费。”
说罢,想起陈可秀之前说过,不许他管老家的家人,便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家里我还是得管,这三十块钱,过几天我有空了寄回去。”
两人伙食花三十块钱,家里的三个人三十块钱,这下她应该能满意的吧。
陈可秀是知道老家的情况的,吃喝不是特别贵,问题邵母需要伙食好,还有两个孩子的学费数目不低。
三十块钱在这边,能三天两头吃肉了,还真是舍得。
她只拿了一张大团结,在手里晃了晃,“足够了。”
就是会紧巴点,不过不想欠他太多了,而且钱给得少了,邵母没能拿到大头,怕是明儿个就能杀过来。
邵卫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才半天的时间,居然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,挺难适应的。
陈可秀好不容易吃完了,才问道,“你要是没空,我帮你寄钱怎么样?”
反正明天她要去买东西的,寄出去就是顺手的事儿,这里距离城里也得坐车,省得他跑一趟了。
邵卫国下意识想拒绝,看着她微笑的脸,鬼使神差地点点头,把钱递给她,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见她麻利的接过,邵卫国突然有点后悔。
陈可秀本来就嫌弃他,她喜欢的是那种城里的读书人,万一拿了藏起来,家里那边怕是得喝西北风。
可看着她开始收拾碗筷,擦煤炉子,时不时用手腕把掉落的头发蹭回去的温婉模样,不想怀疑她,也不忍说难听的话。
算了,要是她拿着不给,就打离婚报告,这点钱,当做她变成二婚的补偿好了。
他想明白了,把筷子放下,“今天你也累了一天,歇歇,我收拾就行。”
“没事儿,马上好了。”陈可秀动作不停,不回头地拒绝。
忍不住腹诽,挺好的男人,家务事业两不误,原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,非得折腾。
她都不是真懒惰,就是觉得不平衡,嫁给了讨厌的人,故意惹事,让他不好过,看他焦头烂额,享受无限的包容。
收拾完,又摸了两张大团结给他,“对了,我觉得还是寄三十就行了,你留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邵卫国皱眉问道。
陈可秀拉了凳子,坐在他对面,语气认真,“你入伍十几年,和家人见面寥寥无几,怕是亲情都疏远了。费心费力的照顾,以后未必有人感谢你。咱要离婚的,这些钱,到时候你娶媳妇,你妈可能不会拿出来的。”
她前世的年龄和邵卫国差不多,可毕竟听得多,而且在姥姥嘴里,也听过类似的事儿。
工资都补贴家里,弟弟妹妹长大了,大学了,他本人服从命令转业,最后落得什么也没有。
邵卫国人挺好的,不想他都搭进去,毕竟她在家里呆过,邵母得到的钱,除了花销都有结余,却还是死乞白赖的要。
“不用你操心。”邵卫国语气有些冷。
陈可秀突然反应过来,这不是网上发表提醒言论,身为不太熟的人,妄议他的家人,太没有分寸感了。
“对不起啊,我多嘴了。天色不早了,我洗漱睡了,你把饭吃完,饭盒我明天洗。”
她没什么脾气,确实是不该说的。
今天累得够呛,操心那么多,不如刷牙睡觉。
洗漱完就躺下,自觉的靠墙壁,给他留下多余的空间,避免一会儿睡觉紧挨着,整个人都快缩在墙上去了。
邵卫国揉揉眉心,这是生气了吧。
真不能把她当成手底下的兵,刚刚态度确实太差了。
她只拿十块钱,可能是脸皮薄,也不能真的让她用十块钱管两个人一个月的生活啊。
是他想得太少,邵母说借给他做彩礼的钱差一点点就能还清,就想着赶紧还了,只留十块钱,确实也是委屈人。
不确定她是不是装贤惠,但是今天是结婚以来最舒服的状态了,还是想尽力把心留住。
他走到床边坐下,尽量放慢语速,“你是觉得钱不该都寄回去,那你再多留二十块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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