搜索
你的位置:意昂体育 > 新闻动态 >

1937年无锡惨案:石川达三笔下的日军士兵与夜色中的哭声

发布日期:2025-07-29 22:18 点击次数:62

1937年无锡惨案:石川达三笔下的日军士兵与夜色中的哭声

有些事,哪怕过了几十年,还是像冬天里的一口冷井,翻不出一点温度。1937年的无锡,就是那样一段让人牙根发酸的记忆。二十万人口的小城,被铁皮火车和长江水道包围着,本来该是稻田飘香、菜市场热闹得很,可偏偏在11月末,被战火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石川达三,这个名字听起来挺斯文,其实骨子里也有点拧巴。他家在秋田县,不算富裕,小的时候母亲早早走了,他跟着继母过日子。说来也怪,他读书聪明,却总考不上理想学校,一路磕磕绊绊混进了早稻田大学文学系,又没念完就跑去巴西种地。这么折腾一圈回来,人倒是变得有点见多识广,也会琢磨世道人心。

1935年写《苍氓》拿奖后风头正劲,还没捂热乎,日本对中国动手,他被派成随军记者——这身份说白了就是既要看戏又不能太出格。但他到底按捺不住,把看到的都写进《活着的士兵》里头,那本书后来差点让他吃牢饭,日本当局脸上挂不住,把他告了一通。

那一年,无锡外围堑壕边上,大伙儿刚打完仗喘气,夜风带着土腥味和血腥味飘来。一栋被炮弹掀掉半边屋顶的农舍传来女人哭声。起初没人搭理,可时间久了,总有人受不了。“姑娘吧?”笠原下士嘟囔一句。平尾一等兵脾气暴躁,“烦死人!”扔下罐头跳出去,笠原也跟过去。不消片刻,两人回来了,说里面只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,她妈死在屋里,她自己一直哭。

“你们干啥去了?”仓田少尉问。

“啥也没干。”两人嘴硬。

但谁信呢?没人再追问,只剩姑娘断断续续地抽泣,一直拖到深夜。

后来中国守军打来几枪扰乱阵脚,有几个饿极了的人蹲下来啃面包,但姑娘还在哭。有时候战争不是靠炮弹决定输赢,而是一场体力和神经的拉锯战。这回平尾彻底恼火:“吵死人!杀掉算啦!”几个小伙子跟过去,看似寻常的一晚,却成了一桩罪孽。他们把女孩从尸体旁拖出来,用刺刀戳她胸膛,好几个人轮番上阵,很快就结束生命。“真蠢。”仓田骂他们,但骂归骂,该睡觉还睡觉。

这些细节不是捕风捉影,是石川达三挨个采访来的。当时部队番号其实是第十六师团步兵第二十联队,不过出版时换成别名。据说还有当地村民偷偷议论:“前些天庄头老赵家的女儿也是这么给祸害死咧。”这种传闻杂糅在逃难人的只言片语中,到底真假已难分辨,但那个年代妇女孩子躲避鬼子的法门都是一样——能藏多深藏多深,有人甚至钻进猪圈才保命下来(见《江苏乡村抗战记忆》,1991版)。

讲起这些日本兵,其实不少原本也是普通百姓。有老师、有医生,还有和尚,比如近藤医学士、片山玄澄僧侣,他们本可以治病救人、敲木鱼念佛,经战争这一搅合,全变模样。在支塘镇,据地方志残页记载(现存于无锡市档案馆),曾发现数具女性尸体身穿碎花布衣,与石川所述情节暗合;而当地老人至今还提起,“那年冬天河沟冻得结冰,人心比冰更凉。”

插一句题外话,当时苏南沿线流行一句顺口溜:“鬼子烧房杀娘娃,要活命全靠爬。”这是我外婆小时候背过的话,她总爱叨叨:遇到日军千万别出声,否则连鸡都保不住命。从昆山一路到无锡,每座小镇都有自己的血泪账簿,只不过大多数没有留下文字证据罢了。而东史郎那个五卷厚厚日记,也同样写满类似场景,不过他说南京郊区某处寺庙曾藏匿数百妇孺,仅剩寥寥生还者,这种细节倒是在国内学者周明德整理旧档案时偶然印证(参见《南京沦陷亲历录》,2004)。

关于石川本人,他后来回国挨审查,不得已改口,说自己并未亲眼目睹大屠杀痕迹。这事坊间议论纷纷,有说他怕右翼报复,也有人猜测其实私下仍坚持原意。我表舅年轻时候留学东京,还特意找过浅草旧书摊淘他的老版本小说,说封面纸张泛黄,一股霉味夹杂墨香,比现在新印刷品真实许多。据悉远东国际法庭采纳过他的部分供词,这段历史即便日本主流媒体闭口不谈,在资料馆角落依然能找到蛛丝马迹。(相关内容可参阅高桥哲哉著《中国与战争责任问题》,2012)

到了1980年代,中国陆续翻译出版他的作品,《活着的士兵》反复加印,我父亲单位图书室还有一本蓝皮精装版,上面用钢笔划满批注,多半是愤怒之词。当年老街坊们聚会喝酒,总免不了谈及那些苦难岁月,一个退休小学教员低声感慨:“最可怜的是那些丫头啊,都给吓疯咧。”

值得一提的是,无锡沦陷后仅四天便彻底失守,而根据当时美方慈善机构记录(存于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),仅11月底短短几周内,就收容近千名自郊区逃出的妇孺,多为失去家园者,其中包括一个叫沈素兰的小女孩——她多年后成为新四军卫生员,在一次访谈中承认童年的噩梦始终挥之不去。(摘自1978年江苏省革命烈士纪念册)

再往后看,日本投降以后,那些参与暴行的小人物各奔东西。有消息称平尾退伍返乡务农终身未娶;仓田则因肺病夭折于1943年九州乡间。而笠原则音讯全无,只留下一串冷漠数字埋在人海中。如果不是石川把他们拉入纸上的世界,大概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谁,更不会有人计较一个寒夜里的哭声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如今每逢清明扫墓,我妈都会顺手摆上一束野菊花,说是给所有冤魂一点安慰。我想这世上的伤疤纵使结痂,也是隐隐作痛罢了。邻居王叔喜欢讲一句俚语,“旧债烙心窝,新芽盼春光”,意思差不离吧。不管别人怎么洗白遮掩,该留下来的故事还是会悄悄传下来,就像院墙根那些顽强冒出来的小草一样,不肯服输、不肯忘却自己的根在哪里。

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。

查看更多